小黑看到狐狸难得黑了脸,率先做了逃兵,嗖地站起来指着脚下,「神君,我家少主子在这呢。」
我认命地从茅厕颠颠出去,鸡嘴就着狐狸手中的白玉盏,将药咕噜咕噜喝个干净。
「喏,药苦就吃口桃花酥。」
看着狐狸掌心的糕点,我咽了口水,商量道,「师傅,这药太苦,咱以后不喝了成不。」
「吱吱,为师最近太宠你了是吗?」
我默然,鸡落平阳被狐狸欺。
「吱吱,你想不想回青丘看看,小七很想你。」师傅突然问。
「不要!」我的鸡毛瞬间炸起来。
「狐狸,你要是再敢将我掳去青丘,我就把你偷看女狐洗澡的事昭告天下,画上小人像传播到三界!」
「呵呵,还挺记仇。得了,改日让小七亲自来寻你吧,为师走了。」
亲自来寻我,她一个活了五千年的小祖宗,提溜鸡就跟只蚂蚁似的,这消息炸得我瞬间慌了神。
狐狸偷鸡,天经地义。
山鸡老娘打不过她,护不住我。
为了不连累这一片山头的鸡窝,又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,给老娘留书一封后,我背了不少法器狗狗祟祟地跑了。
荒野很大,据老娘说她活了两千年也没走完。
这片危险荒芜的三不管地带,唯一的好处就是自由。
里面仙妖魔大杂烩,什么物种都有,一不小心会被吃得骨头渣都不剩。
老娘捡到我的地方是荒野的边缘,紧靠天界,算是最安全的地带,越往里走,越发不见天日。
想来当时将我放在这里的司命仙君还蛮好的。
像我这种不被接受的灾星,除了荒野,应该是再没地去了。
为了躲避小七,我只能铤而走险深入荒野,阴差阳错地寻了个废弃的茅草屋,在床底给自己搭了个鸡窝。
把包袱里的黑色仙衣拿出来,饶是再迟钝,我也算明白这是司命仙君留给我的护命法器了。
若是遇到威胁攻击,仙衣结界能保我安逾。
倘若无事,这便只是件取暖的物什。
茅草屋内除了一床一桌一椅,什么都没有。
周围清冷寂寥,这主人全然不像个会过日子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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